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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幻资料文案

2019-03-11 高三作文 类别:叙事 3000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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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知县断案作文  马知幻资料文案

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幻资料文案:

宣统三年农历腊月二十四,小年祭灶刚过,正是农家准备过大年的最后冲刺阶段,杀猪宰羊磨豆腐,做糕蒸馍漏粉条,这都是几个必不可少的大项目。其次豆芽得生,黄酒得做,年货得跑镇上去买,大人需要换的新衣也得一针一针缝,一切的一切,都要在这短短的四五天里备办就绪。整个孙家庄都沉浸在紧张忙碌的气氛之中,人们顾不得歇歇腿,顾不得展展腰,白天不够用,晚上连轴转。尽管如此,心里还是乐滋滋的。过度劳累的回报,是一家人从大年初一到元宵节这半个月舒舒展展的享受。这叫做肢体苦,心里甜,苦而不苦乐颠颠。
但是全村之内,唯有李翠花反常。丈夫前年病故,又无子女,孤人一个,她还有什么心劲准备过年?尽管米瓮子空了,面坛子也见底了,可她有谷有麦,却不想动碾动磨去加工。她有一盆子玉茭面,每天两顿玉面糊糊,再煮上几块山药蛋,足够她吃到正月底二月初了。她想避开这个家家户户都欢天喜地的年节再说。隔壁的嫂子苦口婆心劝过她,说:“大过年的,一个人孤苦伶仃多难受,在提过亲的几个人里面,你挑一个满意的,年前嫁过去不是挺好吗?”她一口回绝了,说:“嫂子,你别撵我,我宁可一人过年,也不想匆匆忙忙跟哪个人走。”嫂子说了几次都白搭,只好放弃努力,说:“你要是年前不嫁,那就过来同我们一起过年吧。”她也一口回绝了:“我想清静,哪儿也不去,你们别管我了。”
然而,一个人的突然出现,使李翠花的情况有所改变。这个人就是船工张二保,葫芦湾人,舅家在李家沟,同李翠花娘家是隔壁邻居。他常到舅家去,认识了李翠花,接触多了就有了感情,两家的父母都已看出这个秘密,就给他们订了亲。谁知到了结婚的年龄,二保的家里发生重大变故,父母相继病亡。给父母治病,安葬双亲,将本来就不厚实的一份家产变卖一空。二老走了,留下一个一无所有的儿子。这时李翠花的父亲提出悔婚,而张二保也无力娶媳妇,翠花就只好嫁给孙家庄家境殷实的孙全。好在孙全也真心爱她,她这才安下心来同他过日子。这以后她娘家人对张二保的情况闭口不提,她本来可跟二保的舅家打问情况,可没脸开口。这样二保的情况她就一无所知了。直到前年夏天,轮到她的家庭发生变故了,丈夫病亡,留下一份倒也可观的家产,可没有男人就像塌了天,她一个女人家可怎么过日子?这时旧情首先在她心里复萌,张二保从她脑子里又跳了出来。直到今年秋天,她下决心跑了两趟青隆镇码头,终于找到了张二保。两人相对无言,她失声痛哭,他默默流泪。她问:“你成家没有?”他答:“我光人一个,两手空空,哪个女的会嫁给我?”她问:“咱俩的事是我们家悔婚的,你还记恨不?”他答:“我没恨过。我只恨自个儿命苦,就是你们家不悔,我也无力娶你呀。”她问:“我丈夫死了,我如今改嫁,叫二婚,你在乎吗?”他答:“只要是你,就是四婚五婚我也不嫌。只是我同那时一样穷,娶不起你呀!”她说:“不用你娶,你到我家来不正好!”他说:“你大伯子会同意?”她说:“他不会同意,咱不要急,慢慢来。”他说:“我听你的。这以后是肥水期,我每天跑船,你找不到我。甚时有闲空,我去找你,你记住。”第一次见面就说了这么多话。临别她给他留下十两碎银子,即市场上通用的福珠、滴珠之类,还有几十枚铜元,要他用于日常零碎花销,特别是买吃食,决不能让身体受制。
张二保今天上门,是他们第二次见面。他背了一大包年货,猪肉羊肉牛肉,白面荞面莜面,翠花不想准备的东西他都想到了,拿来了。从此开始,他每天早上来,傍晚走,帮助翠花打扫卫生,掏炉灰,劈柴。直到大年三十,上午贴年画,贴对联;下午也没闲着,主要是垒火塔。这是这一带农村最具特色也最能渲染年节气氛的民俗活动,用炭块垒成一个三四尺高的塔形物(有的地方也叫旺火),家家点火以后,照得全村通明透亮。孩子们出动了,围着火塔奔跑,一家一家过,最后要得出谁家的火塔最大,谁家垒了几个。因为比较富裕的人家要垒两三个,燃完一个再点一个,做到整夜明亮,通宵达旦。这垒火塔是个技术活,垒不好,一点火就会垮塌,家家都是男人干的。点火也不容易,先点着火口的软柴,由软柴引着里面的硬柴,硬柴再引着塔体炭块,这就得用盖瓮的盖子扇火,而且不停歇地扇,直到炭块着火,黑色浓烟过去,变成淡蓝烟雾方可停扇。这是体力活,也是由男人们干的。张二保把这该由男人干的事干完时,天已黑下来,已到别人家也该点火的时候,这才推开屋门说了一声:“我走了。”待翠花追出来时,他已走到村街上,一拐弯不见了。翠花倚到大门框匕,好不懊悔!她本该早点跟他说好,让他今晚别走。寡妇门前是非多,跟哪个男人说儿句话,也能演绎成各式各样的绯闻。他这儿天每天来,肯定闲话已传得一塌糊涂了,还规矩甚呀,再规矩也没用,睡上一夜还能咋?我欠他的也太多了,提前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。还有,今儿不是平时,大年夜呀,我吧总还有自己的家,他少家无舍,在哪儿落脚呀?她悔恨不已,默默流起泪来。
这面翠花在伤心落泪,隔壁的孙安夫妇心里也不轻松。尽管老婆的监视很尽职,告他从腊月二十四起,张二保每天傍晚都要走的,但并不能使他轻松多少。过夜不过夜已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他两人结合已成定局。那么是怎么结合?是他娶她走,还是她招他进门?按当地乡俗,寡妇改嫁,只能带走浮财,如钱粮衣物之类,土地、宅院等不动产是不能带走的,留给关系最近的亲属。可要招赘一个男人进来,那所有财产仍属寡妇所有,实际上是男女双方共有。孙安最会算这笔账,翠花找个男人嫁走,她这一座宅院、二百余亩地、宅后一百余株成材树木就属于他所有了。可有迹象表明,翠花跟旧恋人又好上了,而这个穷光棍根本无力娶她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即招他进来。这正是孙安最害怕的,也是要竭力阻止的。为此,这个年他过得并不轻松。他绞尽脑汁在想,如果把翠花和二保的关系变成不合法,他就有理由制止张二保进孙家门,也有理由撵翠花嫁离孙家门。苦苦思索了好几天,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,单等张二保上门了。
张二保是在本村富商宋老三家过的年。这是三夫人提出的,说全村只有二保无家无舍,请他到咱们家来,跟老崔一起过年。村里人赞叹道,宋家三夫人不仅貌美、智高,而且心也慈善,她这一说,一箭双雕,不仅张二保有了落脚处,家人老崔也有伴而不孤单了。张二保感恩不尽,自然不会过了年拍屁股就走。大户人家宅里宅外也有不少事,他帮着老崔干了几天,又到宋家老大、老二家也帮忙干了几天活,因此直到正月十六,才买了几斤粉面来看翠花。二保说:“我记得你小时就爱吃粉条,可我年前忘了买粉面,今天补上。”说着就和面,让翠花生火。面和好,锅里水也开了,就把床架到锅上,二保管轧,翠花喂面。二保出力只轧了两下,门外冲进一个人来,不由分说,把两人的手给绑起来了。翠花问:“咦,这是干甚?”孙安出现在门口,说:“你俩干坏事,我是来捉奸的,拿你们去见官。”翠花说:“你血口喷人!我们在轧粉,轧粉也犯法?”绑人的那人说:“你们不是轧粉,是压肚。走走走,到了大堂,有你说话的机会。”说着将他俩推拉出门。
见官,是孙安的强项。他在村里是一霸,同村里人常有些摩擦纠纷,只要讨不到便宜,便上告见官,而且见官必胜。别人发生纠纷,他也包揽词讼,他倾向哪方,哪方必胜。每一任县官到任,他都要去拜见,拜见的实质是送礼。过年过节自然也少不了去孝敬孝敬。这就是孙安词讼必胜的秘密。对这一次捉奸见官,他是稳操胜券的。他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:县太爷以奸治罪,或者只认定是有伤风化的苟且通奸也就够了,他就有理由阻止奸夫进孙家门,也有办法逐淫妇出孙家门,那时候弟弟的这份家产就理所当然地归于他了。
然而让孙安万万没想到的是,去了县衙,方知县官频繁更迭,年前已换了知县,换成一副生疏面孔。这使孙安有些措手不及,心里没了底。好在他还多了一手准备,这使他多少还留有一点希望。
新来的知县叫马辟,是慈禧太后六十大寿所赐恩科的二甲进士。与他同榜进士,有的做了翰林院大学土,有的做了总督、巡抚,最不济的也是知府、知州之类。唯独他,因拒贿秉公、刚直不阿而得罪了权贵,于是连连被参,一贬再贬,巡抚贬为州官,州官贬为县官,又由大县贬到这边远小县。可他痴心难改,到了新地,又出新招,命县丞郝之正制作一块告示脾,挂到衙门外的墙上,上写:“本县衙门朝南开,有理无钱可进来。欲以金钱收买本官枉法者,就刑杖侍候,或戴枷示众,或入狱判刑。本官说到做到,勿谓言之不预也。”办完这到任的第一件事,就到衙门内外转了一圈,感到小县也有小县的好处,事少,清静,当然也轻松。他心里说,俗话说,无官一身轻,我马辟是有官也一身轻,岂不美哉!有人看见了,就说,这人瘦里巴几的,老眯着个眼,没有一点官相,怕是一个连是非曲直也断不清的主儿。还有的说,历来官不打送礼的,哪有送银子反而挨板子的事?一准是做样子迷惑人哩。马辟自然不知道人们怎么议论,知道了他也不在乎。他只是专心体验一种有官一身轻的感觉,体验只有他才能体验到的受贬之中竟然也有的一种乐趣。
谁知这清静也只有20天,第21天事就来了。这天上午,有人击鼓,马辟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盅,升堂问事。大步上堂者是孙家庄孙员外的儿子孙安。此人双膝下跪,手里高高举起一张状纸。衙役将状纸接过,给马大人星上。马辟连阅两遍,然后抬头问道:“捉贼见赃,捉奸见双,就凭这一纸空文?”
那孙安说:“大人容禀,奸夫淫妇被绳索连在一起,已带到外面。还有,当时有一族人叫孙青,是他亲眼看见,亲手帮我把他们绑住,此人也到了,可以作证。”
马辟说:“将被告、证人带上来!”
被带上来的是一双被绳索连在一起的男女就是张二保和李翠花。还有证人孙青也同时上堂。马辟说:“原告、证人及两被告各自向左右两侧稍稍偏一下,不得交换眼神。现在,男被告回话。姓名?住地?职业?”
张二保答:“小的叫张二保,葫芦湾人,撑船为业。”
马辟问:“就是据说民风十分纯正的葫芦湾?”
张二保说:“正是。”
马辟问:“大白天行奸,可是事实?如实招来!”
张二保说:“葫芦湾人不说假,小的做甚说甚,不敢有半句假话。我跟翠花小时相好,因家庭变故,父母双亡,家贫如洗,无力娶亲,翠花就嫁给孙家庄孙全。前年孙全病故,我俩又续上旧情。年前我到她家帮她准备过年,前晌来,傍晚走,有六七天吧。年后我是正月十六,也就是今天上午去的,我记得翠花从小喜欢吃粉条,可年前忽略了,今天去时买了几斤粉面。她生火,我和面。因面少,不值当动用漏瓢,我就用床轧。刚架到锅上,才轧了两下,突然闯进一人,将我的手绑了。孙安在门口站着,虎着脸,凶凶的,说我俩行奸,他要捉我们去见官。大人,小的说的句句是实,床还在锅上架着,轧下的粉条恐怕已煳到锅底上了。还有,小的和面的手,也没能洗,大人可亲眼看看。至于孙安为甚这么做,让翠花说吧,这是他们家的事,她能说清。”
李翠花怯生生问:“民女能说几句话吗?”
马辟说:“可讲,如实道来,不得有假。”
李翠花说:“他孙安这么糟践我,也不是跟我有甚冤仇,是我男人殁了,留下的家产害了我。有一座宅院,一百二十亩地,还有屋后一百余株成材树木。我要嫁出去,跟了别人,这家产就是他孙安的。可我心上的人是二保,他一贫如洗,没法娶我,我就想把他招进来。可招他进来,我不动,家产还是我的。他孙安已看出这一步来了,就昧了良心糟践我,想把我搞臭,从孙家门里赶走。”说着哭起来,撩起衣襟擦泪。
马辟问孙青:“你是证人?”
孙青有点大大咧咧的样子,一见马辟问他,忙跪下磕头道:“大老爷在上,小人叫孙青,张二保和李翠花干那号事,是小人亲眼看见,又是亲手绑了的。这都实实在在,没有半点虚假。”
马辟说:“本官还没问,你就说了这么多,你怎么知道本官要问你什么?是不是事先编好的几句话,来应付本官的?”
孙青说:“我知道大人问的就是捉奸的事。”
马辟说:“孙青听着,若说了假话,三十大板!”孙青哆嗦了一下。马辟问:“你跟孙安和李翠花什么关系?”
孙青说:“我们是本家,论辈分是平辈,称李翠花弟媳。”
马辟说:“噢,是大伯子捉弟媳妇的奸。‘你住何处?”
孙青说:“我们一个村,孙安在村东,我住村西,差不多有半里地。”马辟问:“这行奸是谁首先发现的?”
孙青说:“我。”
马辟问:“他们屋里行奸,你是怎么看见的?”
孙青说:“我到她家借个东西,撞上的。”
马辟问:“借什么东西?”
孙青说:“借……唉,对,借笊篱。就是捞面捞饺子的笊篱。”
马辟问:“你们家在村东住,跑那么远借笊篱?”
孙青说:“是替我大嫂借的。”
马辟问:“他们行奸居然不关门?”
孙青说:“门抵着,是我摇松抵门杠进去的。”
马辟问:“你进去干了些什么?”
孙青说:“先绑手,再替他穿上裤子。”
马辟问:“既然如此,他裤带你是看清了,是什么样的裤带?”
孙青说:“他个穷小子,用不起丝裤带,是……是……哎,对,是布的。”
马辟不再问话,想了想,就宣布退堂。
在审案中间休审也是常有的事,涉案人的供述需要冷静分析认定,这的确也是断案的需要。然而对于贪官来说,也有另外一层意思,就是给涉案双方送礼塞钱的一个机会。孙安常在衙门走动,深谙此道,走时就准备有五十两银子。听了刚才马辟的问话和孙青的回答,已觉大事不妙,全凭银子扭转局面了。于是忙尾随马辟进了书房,先深深鞠了一躬,然后拉开抽屉将银子放进去,又迅速把抽屉推上,动作熟练利索。马辟问:“那是干什么?”孙安说:“大人新到,在下本来要来拜见大人的,今天又遇案子,就二事合一,抽空来看看大人。一点见面薄礼,望大人笑纳。”马辟说:“你干这事很熟练,是老手了吧?”正说着,县丞郝之正来了,孙安忙退了出来。
一个时辰之后,马辟升堂再审。先宣布将涉案人带上堂来。然后正襟危坐,大声说道:“利用休审,本官派人快马加鞭到孙家庄察看了现场,也验看了张二保的裤带及两手,现在案子真相大白。孙青说他替嫂借笊篱撞上两人行奸,其嫂说她没让孙青借过任何东西,她家有两把笊篱,一把是红铜的,一把是柳条编的,根本用不着借笊篱。如何进门,孙青说是摇松抵门杠进去的,可李翠花的门上有插关,关门根本用不着杠子抵,而且屋里屋外找不到能抵门的杠子。张二保的裤带,孙青说是蓝布做的,可本官亲自验看,此裤带很特殊,是皮的,一头带钩,一头带环。综上所说,孙青的证词没有一句是真的,全是编造的假话。被告马二保和李翠花两人的供词句句属实,屋里锅上仍架着床,轧到锅里的粉条因锅干而煳到锅底。张二保指甲缝里、两指中间及手心手背,均有粉面痕迹,甚至还有结成的嘎巴。由此可知,他们当时的确在轧粉条,而并非行奸。据此本官宣判:孙安行为不规,居心叵测,为阻止弟媳招亲,霸弟媳家产,蓄意制造了一宗通奸假案,情节恶劣,该打五十大板,并戴枷示众。孙青为虎作伥,捏造事实,实属可恶,该打三十大板……”孙青听到这里,磕头呼喊道:“大老爷饶命,小的认罪。大哥你得说话呀,兄弟是按你吩咐干的,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呀!”孙安也知败诉已成定局,不可挽回,忙磕头道:“大人饶恕,在下认罪认罚,只是从小体弱,五十大板就没命了。在下愿以钱赎身,大人罚多少银子,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交清。罪过我一人承担,孙青所为全是在下指使,也饶了他吧。”
马辟等两人求告完,接着说:“本官宣判是要你孙安知道一下,决定公堂胜负的是理而非钱,钱再多也没用。明白没有?”孙安说:“大人,明白了,明白了。”马辟道:“好,明白了,本官接着宣判。我前面说了,本该是那样判决的,但念你们在本官任上还是初犯,且认罪态度尚好,那就免于刑责,下不为例。张二保、李翠花听着:招亲入赘,乃天下通行之礼俗,李翠花想招,合情合理。你们可以光明正大操办婚事,本官为你作主。且抓紧速办,三天后回告本官。退堂!”
张二保和李翠花从县衙回来,第一次相跟着大模大样走进李翠花的家,没法说有多高兴了。他们赶紧商量筹备,于第三天办了三桌酒席,宴请亲戚朋友。按李翠花的想法,寡妇再婚,不可张扬,吃一顿饭算了。可朋友们不依,他们掏钱雇了一班吹鼓手,又借了一条船,让二保和翠花坐上,吹鼓手也上了船,由六位朋友拉纤上行,到了十里地的柳树坪,停船掉头,那六位纤夫又做了艄公,扳船下行。吹鼓手们吹奏着《得胜回营》曲牌,好不热闹,吸引了两岸人们的目光。到了孙家庄,下船上岸,有吹鼓手迎着,朋友们簇拥着,将两个新人送到了李翠花家。婚事办得红红火火,热热闹闹。 、
东院扬眉吐气办婚事,西院的孙安却是气急败坏,窝在屋里一天没出门。花了银子反判输,以前是从未有过的。他心里骂道:“马屁啊马屁,你太可恶了。俗话说,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,你马屁就能在本县呆一辈子?你就没有个三灾六难的时候?死在任上的官也多着呢。”接着又骂张二保:“你小子别高兴得太早,冤家路窄,你总有一天会落在老子手上的。”
办婚事的第二天早饭后,张二保去向马大人回话。走到县城街上,听人说,朝廷出了大事,马辟恐怕要走。二保一听,心里发慌,赶忙快步进入县衙,见到了马辟,说:“大人,婚事昨日办了,给你带了点家乡土吃食,你老人家尝尝。”马辟说:“噢,油糕、饺子、花馍,好,各留五,其余拿走。放下吃不完,坏了可惜。”张二保从话里听出点意思来,忙问:“这么点东西还吃不完?大人你是不是要走?”马辟问:“你咋问这个?”张二保说:“我听街上人议论。”马辟说:“这个你别担心。本官赴任此县只办一件事,就是断这个案子。你的事本官自有考虑,你放心过你的日子好了。”张二保听了,心想,你要是真走了,孙安必然疯狂报复,你怎么能管得了他?但不敢再问,纳闷着退了出来。
又过了三天,突然传来马知县弃官而走的消息。孙家庄两人反应最强烈,一个是张二保,一个是孙安,两人不约而同地都跑到县城去了。只见县衙门口,有一群人围了郝之正询问情况。郝之正说:“马大人说,你们别挽留我。我乃朝廷命官,现在清朝已覆灭,革命党坐了天下,我这朝廷命官还呆着干啥?还等人家来赶你走不成?”张二保听清了事情的原委,正要走,听见郝之正又说:“马大人临走时,办的最后一件事,是将孙安贿银五十两放人小匣,钉到大堂柱子上,里面搁一张纸,上写:‘孙安贿银五十两,清者为警示,贪者乃财源。现留于此,望下任大人兄处置。’马辟亲笔。”张二保听到此,转身走开。在返回时,一路琢磨马大人这样做,对自己会有多大好处。但孙安听了,就明白对自己有多不利了。他回到家,一头倒在炕上。老婆问他:“姓马的滚蛋了,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?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?”孙安把县城听到的细细说了一遍,然后说:“你看,他把我搞臭了,不只衙门里臭了,连老百姓都闹得沸沸扬扬,家喻户晓,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出入?”老婆说:“也不一定是那样。说不定再来一位爱钱的县官,见了你分外眼明哩。”
孙安也寄希望于下一任知县的到来。然而下一位使他更失望。半月之后,新官赴任,是民国第一任县官,不叫知县,叫知事,改了一个字。新知事姓罗,人们就说,前任是马,后任是骡(罗),真是骡马成群了。这罗知事到任后,处理的第一件事,就是“孙安贿银五十两”。他看了马辟的留言,又向郝之正了解了案子审理情况,然后说:“此兄我知道,不想竟是我的前任。因刚直不阿,一贬再贬,此前已有耳闻,今日见此一斑,可知全豹矣。可敬可敬,民国政府对这样的官员应当重新起用。好,此银保存好,日后我要离任时,也照此办理,移交给下任,作为一盏警示灯,一任一任传下去。”
孙安了解到上述情况,倒在炕上一天没吃饭。这时一位表哥来看他,可以说救了他的驾。此人叫王玉卿,在陕西三边经商,是有名的巨富。孙安把当前处境细细说了,那王玉卿就说:“这么说,你在此地也不好出入了,那就移个地方吧。”孙安说:“我也想走了,可到哪儿去?哎,要走也只能跟表哥你走!”王玉卿想了想说:“到那面也行,那面地不贵,土质也不错,买上二三百亩还不够你种?”孙安说:“种地也种腻了,既跟你去了,我还想做点生意。”王玉卿说:“想做生意更好,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孙安一下子来了精神,说:“哎呀表哥,你可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!”于是他果断行事,将土地先租出去,把宅院大门一锁,带所有细软,举家西迁而去。
孙安走后,张二保和李翠花也卖了全部家产,在葫芦湾修了一座农家院子,买了五十亩好地,搬回去住了。张二保高兴地说:“我以前是有村无家,人家问我是哪村的,我嘴上说是葫芦湾的,可心里虚虚的。葫芦湾我房无一间,地无一垅啊!现在是有村有家了,名副其实的葫芦湾人了。我有今日,全凭了马大人的大恩大德,我永远不忘啊!”
在人住新宅后,人们发现他在一眼边窑里修了一个三尺高的神龛,里面供的却是马大人的牌位。神龛里供人,这引起人们的好奇。神龛的门框上还有一副请镇上白举人写的对联,是刻在木料上又用红漆描出来的,上联是:清如泉水无贪欲;下联是:智似诸葛有锦囊。横披:清官如父。村里人都跑来看这神龛供人的稀罕事,识字的对楹联更感兴趣,有的人还要讲一番诸葛亮锦囊妙计的故事,围着楹联总要玩味好长时间。连民国年青隆镇第一任区长也跑来了,看后留下两句话:清官如父实可敬,二保知恩亦可嘉。
点评:语句通顺,句意流畅,言辞优美,叙写形象、生动、鲜明,语言表达能力较强。详略得当,主次分明,思路清晰。精挑细拣,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。全文语言流畅,行文舒展自如,自然洒脱,称得上是一篇较成功的之作。

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幻资料文案:

1924年腊月二十三日中午,辽西北镇警署探长欧阳接到米行伙计钱三的报案,说福运桥下出了命案。
福运桥位于盘山城西15里处的一条小河上。这天中午,钱三去乡下收账回来,路过福运桥时,肚子突然疼了起来,便跑到桥下解手。钱三刚蹲下身子,就发现桥墩下躺着一个人。他走过去一看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这个人双眼圆睁,浑身僵硬,身下有一大摊血,已经死去多时。钱三慌忙跑到警局报案。
听完钱三的陈述,欧阳带上几个警察火速赶到案发现场。被害人身材微胖,身穿一身蓝布衣裤,四十岁左右,皮肤微黑,左手的小指已被剁去,脑后被利器击碎。法医检验后说,死者被害时间在凌晨四五点左右,是被斧头之类的利器猛击后脑勺致死。欧阳俯下身来仔细察看,发现死者小指残损的皮色有一圈白印,心想一定是凶手见财起意,剁断死者的小指,取下指环、戒指一类的东西。欧阳又在桥墩的四周巡视了一番,见找不到蛛丝马迹,于是将被害者的尸体运到警局的停尸棚,然后贴出认领尸体的告示。
一连三天,都无人认尸。到了第四天下午,来了一老一少婆媳两人。婆婆身体微驼,头发花白,年过六旬;媳妇二十八九岁年纪,名叫杨柳,生得体态婀娜,面若桃花。欧阳将婆媳俩领到停尸棚,婆婆一看到死者,当场就昏了过去。杨柳慌忙连掐带捏,婆婆才苏醒过来。婆婆醒后,说死者正是她的儿子裴老三,然后恶狠狠地望了杨柳一眼,就扑在了儿子身上。这一切都被欧阳看在眼里,于是欧阳决定将婆媳俩隔离问讯。
欧阳一进审讯室,婆婆就跪了下来,说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一定是杨柳的野男人。她说裴老三十年前丧妻,杨柳是他第二任妻子。为了贴补家用,裴老三经常到外地做买卖,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过年。案发的前一天晚上,裴老三还告诉她,他赚了200块袁大头,因怕天黑遭歹徒抢劫,他将钱藏在了城外桥墩下的小洞里,等天亮后再将钱取回来。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裴老三就离开了家,却再也没回来。当时她和杨柳以为裴老三去城外的舅舅家串门去了,就没在意。后来他舅舅来了,说裴老三根本就没有去他家。她这才感到不对劲,这时邻居跑来说警察局门外贴着认尸告示,体貌特征很像裴老三,她这才慌了,跑来认尸。欧阳问杨柳的相好是谁,她说是杨柳在娘家时的表哥李全,说杨柳在做姑娘时就和李全暗地里相好了,只因为李全家贫,杨柳的父母才没有将女儿嫁给他。还说裴老三回家那天晚上,李全也来了,第二天早上,李全和裴老三一起走的。她还说自打裴老三外出后,李全经常来家里,没想到李全这么狠,竟然将儿子的手指也剁了去。她说着从左手的小指上撸下一枚金戒指,说裴老三手上的那枚金戒指和她的这枚一模一样。欧阳接过戒指看了看,这枚戒指由两条互相盘绕的金龙环成,首尾衔接处嵌着一颗八棱碧水翡翠,一眼便知是件稀世珍宝。
接着,欧阳又讯问杨柳,案发的前天晚上李全是否居住在裴家。杨柳红着脸点了点头,但说李全绝对不是杀害裴老三的凶手。案发的前天晚上,李全住在西厢房,裴老三跟她说的话李全根本不知道。欧阳见从杨柳嘴里问不出什么破绽,只好让婆媳俩先回去。
晚上,欧阳将李全传来。李全说自打裴老三外出后,他时常帮表妹做些体力活,但他和表妹是清白的。那天凌晨,他的确是和裴老三一块儿出的城,但他俩在城门口就分手了,城西卖豆腐的可以作证。欧阳又传讯卖豆腐的,卖豆腐的说是有这么回事,不过,他还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。那人在裴老三和李全之前就急匆匆出了城,看样子好像有什么要紧事。欧阳忙问那个人长什么样,卖豆腐的说那人个子瘦高,左腿微跛,长什么模样没有看清。至此,欧阳决定先从那枚戒指入手。按惯例,凶手拿到戒指后会急于销赃,于是欧阳决定暂将李全收监,然后到城中各个当铺查访。
欧阳揣着那枚戒指几乎跑遍了所有当铺、金市、银号、柜坊,可都说没见过。正在欧阳坐在一家药铺门前失望时,突然发现药铺隔壁有一家不引人注目的当铺。欧阳抱着碰运气的想法走了进去,将戒指放在柜台上问:“掌柜可曾见过这枚戒指?”掌柜拿起戒指仔细看了一会儿,说前天晚上收了一只这样的戒指,并吩咐伙计将那枚戒指拿了出来。欧阳一看,两只戒指果然一模一样。接着,欧阳亮出自己的身份,问那人有多大年纪,长什么样。掌柜说那人瘦高,左腿微跛,至于长什么模样,他没有注意。
线索虽然中断了,不过,欧阳肯定凶手就是卖豆腐的和当铺掌柜所说的那个人。接着,欧阳将全城的左跛子召集到警局。欧阳在他们面前巡视了一圈,突然问其中一个左跛子是否到过城西外河沟。那人脸色突然就变了,可他却坚持说根本就不知道那条河在哪儿,更别说去过了。欧阳从他口袋里掏出几颗草籽,问他口袋里的草籽是从哪儿带来的。这个人说草籽很可能是他最近到城南的普贤寺的后坡时带来的。欧阳微微一笑说,这种草名叫观音草。那人慌了神,马上改口说三个月前,他曾去过城西外的河沟里割草。欧阳笑道:“这种草开花晚,最早也得在10月中旬,所以,你不可能在9月拾到这种草的种子。”
在欧阳的连续逼问下,那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,只好交代了犯罪事实。原来,那人是裴老三的邻居,名叫周东,他早就垂涎杨柳的美色。裴老三外出后,周东便经常来纠缠,都被杨柳给骂了回去。这天凌晨五点,周东起来解手,见杨柳的屋子里亮着灯,心里好奇,就悄悄溜到窗前,结果昕到了裴老三藏钱的事,便前去取钱。可由于他是跛子,走得慢,他刚想将桥洞里的钱取出来,就看到裴老三来了,只好藏在桥墩后面。在裴老三弯腰取钱的一刹那,周东用斧头砍中了裴老三的后脑勺。后又发现了裴老三左手上的戒指,于是将裴老三的小指砍断,将戒指取了下来,第二天晚上到当铺当了。没想到衣袋和裤脚里的草籽竟成了欧阳破案的证据。
点评:脉络分明,层次感强,叙气说井然有序,纤毫不乱。详略得当,主次分明,思路清晰。精挑细拣,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。文章有详有略,言之有序,内容生动具体,不失为一篇佳作。

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幻资料文案:

一、顶替
女捕头周紫淇被县令贺大人召入县衙书房商谈要事。贺大人告诉紫淇,荆城县的邻县——云县最近出了一件棘手的案子。有一个卖豆腐为生的中年人叫白胜,因为不堪病痛的折磨自杀而亡,他年轻漂亮的老婆申宝莲一个月后就嫁给了城中富豪公子皇甫庆。白胜的独生子,一直在京城一家大药材行做学徒的白马,千里迢迢赶回来奔丧,却声言白胜是被皇甫庆和申宝莲下毒害死的,并将二人告上了公堂。这件事在云县引起轰动,百姓议论纷纷。
云县县令云晋大人为此很是头痛,前天特地约贺大人到百花山散心,途中看到一个女子因为中暑昏倒在路边。他们把女子救醒一问,竟然是申宝莲二十年未见的远房堂妹申玉莲,特地到云县投靠堂姐的。云大人当时就有了主意,申宝莲与这个堂妹六七岁分开后就没有再见过面,不会认得她的容貌,故此想借荆城县的女捕头周紫淇到云县冒充申玉莲,进入皇甫庆家中暗中调查这件疑案。
周紫淇一听,当即表示义不容辞。贺大人就带她去和申玉莲见了面,了解了一下申家的家族情况和她们堂姐妹之间的童年往事。三天后,周紫淇就改了装扮,来到云县皇甫庆的豪宅大院家中。
申宝莲对玉莲的到来欣喜万分,特地与皇甫庆设宴为堂妹接风。周紫淇见那皇甫庆相貌英俊,风流倜傥,申宝莲明艳照人,尤其一双桃花眼,顾盼生姿,心中不由叹了口气,心想这两人才是天生的一对,怪不得那卖豆腐的白胜一死,申宝莲就迫不及待地改嫁了。
申宝莲笑道:“小时候,我和玉莲的感情最好,想不到一分开就是二十年。”周紫淇试探道:“堂姐,我一到这里,就听说了您和白家之间的那件官司,坊间议论纷纷,说什么的都有,您就一点也不担心?”
皇甫庆冷笑一声:“那都是姓白的小子无事生非!堂妹,你怎么净提这种扫兴的事儿!”
申宝莲微微一笑:“玉莲也是关心我们。不过我们光明正大,有什么好担心的!”
周紫淇见这两人口风甚紧,不好再多问,只得先与宝莲把酒叙旧了。
二、暗查
这天深夜,周紫淇换上了夜行衣,摸到皇甫庆的睡房门外,只听得申宝莲叹了口气道:“方才在晚宴上玉莲问我担不担心官司的事儿。现在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,我真怕……毕竟,要不是因为我,白胜也不会死!”皇甫庆冷笑道:“那是他自己找死,怨得了谁!莲妹,你别胡思乱想了,不会有事的!”
申宝莲道:“庆哥,明天我想去看看白大娘,她刚经历丧子之痛,又年老体弱,白马一直忙着为官司奔走,未必照顾得了她。”皇甫庆道:“也好,明天多带点燕窝过去。夜深了,我们休息吧。”说着,灯就灭了。
周紫淇悄悄回到自己房中,这个夜晚她失眠了。申宝莲要去探望白母,究竟是心地良善、真情流露,还是装腔作势、收买人心呢?
第二天上午,申宝莲提了一篮燕窝和糕点,要堂妹陪着去见白大娘,周紫淇自然是求之不得。两人来到白家,就是一个小小的豆腐坊,很是贫苦。申宝莲朝白母叫了一声:“婆婆,最近天气太热,咱家又小又闷,我不放心,来看看您,我还带了燕窝来,给您补补身子。”
“申宝莲,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!”只听得一声怒喝,从里屋冲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怒骂道,“你到这里惺惺作态干吗?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,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
申宝莲辩解道:“白马,你想歪了,真的是你爹因为久病不愈轻生的……”白马抡起申宝莲拿来的篮子,一下子扔到外面:“这些话留着上公堂说!现在你给我滚!”
申宝莲也变了脸色,与白马吵了起来。白大娘不堪其扰,翻了翻眼睛,晕了过去,白马连忙把她扶到里屋床上。周紫淇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她劝申宝莲先回家,自己留下来帮忙救醒白大娘。申宝莲也没有办法,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。
周紫淇颇通医理,她掐了几下白大娘的人中,又在她太阳穴按了按,白大娘就悠悠地醒过来了。白马非常高兴,向周紫淇道:“小姨,谢谢你!”
周紫淇微微一笑:“白大娘一定是因为天气闷热,又急火攻心才会晕倒。你家有纸笔没有?我写个解暑降温的方子,你去药铺抓几味药,回来煎了给大娘服下,就会好了。”
白马急忙找来纸笔,周紫淇就写了个方子。白马在京城的大药材行当了两年学徒,见上面开的都是薄荷、金银花之类的清凉解暑的药材,正是对症,就放心去抓药了。
周紫淇向白大娘询问申宝莲的为人,白大娘重重叹了口气道:“我老了,身体不好,宝莲平常端汤送药的,也算得上孝顺。家里家外都要靠她拾掇料理,还要在豆腐坊里帮忙卖豆腐,也算得上勤快。可惜就是不守妇道,与那个皇甫大官人眉来眼去的,我儿子就算真是自杀的,一半是因为得病,还有一半是被他们气的!”周紫淇心里有点底了,见再也问不出什么,就起身告辞了。
周紫淇没有直接回皇甫大宅,她来到了云县的县衙,绕到后门,施展轻功翻墙进去。
三、解疑
周紫淇来到知县云晋的书房,云晋正好在里面。云晋见紫淇来了,很是高兴。紫淇把这两天探查到的一些情况跟云晋说了,然后问道:“云大人,那个白马到底是根据哪几点来指证白胜是被毒害而死的呢?”
云晋打开此案的卷宗,抽出一张纸来:“你先看看,这是白胜的遗书。”
紫淇展开一看,只见上面写道:“白马吾儿,爹身患绝症,痛苦难忍,只有自杀才能不受病痛折磨。希望你日后能够成材,要好好照顾奶奶,请她原谅我不能再向她尽孝了。”
紫淇道:“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啊!”云晋解释说,问题出在“白马吾儿”的“马”字上。据白马说,他小时候学写自己的名字,“马”字的四点底,他总是错写成三点。白胜爱跟儿子开玩笑,每次给儿子写信的时候,故意也把“马”字下面写成三个点,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小秘密,旁人并不知道。而这封遗书中“白马吾儿”的“马”字却写的是正常的四点底,所以白马认为这封遗书是假的。虽然字迹很像,但凶手并不知道这个小秘密,所以就露了马脚。
而且白马说发现他爹尸体的时候,屋子的门窗都是紧闭的,这极其反常。现在正值盛夏,天气炎热,那间屋子更是又小又闷,白胜又素来怕热,每年夏天都会开着门窗睡觉。一定是凶手怕毒死白胜时发出声响,事情败露,才紧闭门窗的。而且白胜是中毒死的,衙门又查到申宝莲在药铺里买过砒霜,说是要毒老鼠。总之在白马眼里,案子疑点重重,他一口咬定是申宝莲与皇甫庆恋奸情热,谋杀亲夫!
周紫淇道:“我今天也看到了,白马与申宝莲的关系并不好!”云晋告诉周紫淇,七年前,白胜的豆腐坊生意还不错,但白马的娘在这一年病死了。为了照顾老娘和幼子,他用尽所有的积蓄帮债台高筑的申家还了债,才娶到了申家的独生女儿申宝莲。但白马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继母,正好两年前有人介绍他去京城的大药材行当学徒,他就离开了家,平日只和父亲书信联系。申宝莲和皇甫庆的事,应该就是白胜在书信中告诉儿子的。
周紫淇和云晋聊完了案子,就告辞回皇甫家了。申宝莲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,周紫淇趁机道:“堂姐,白大娘跟我说,白胜患的是一种罕见的肝病,本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,还是您巧遇上一个外地的神医,给开药诊治的。”
申宝莲叹了口气:“那位孙神医是庆哥的朋友,说白胜的病已经到了晚期,治是治不好了,只有喝他的药延长些时日而已。那个药是有毒性的,主要靠‘以毒攻毒’清他的肝毒,每次都只能喝一小碗,喝多了反而会丧命。我每次给他端药过去,他都把我推出屋子,关上门自己喝,生怕我会害他似的!”
周紫淇问道:“那能不能找那位神医出来作证?你们如果真想害白胜,又怎么会特地找神医来给他治病呢?”皇甫庆叹了口气:“可是我那个神医朋友给白胜开了药之后又到处云游去了,现在根本找不到他。他这个人,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,最喜欢故弄玄虚!”
“故弄玄虚?”周紫淇头脑中灵光一闪,惊叫一声,“我明白了!”
三天之后,一干涉案人等都被县令云晋传到了公堂上。当周紫淇穿着捕头的公服出现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!
周紫淇对申宝莲道:“你的堂妹申玉莲,现在正在荆城县衙,等案子结束,我们会派人护送她来见你。我是荆城县的捕头周紫淇,是云大人借调我到这里来侦办你们这件案子的。经过我数日来的探查,此案的真相是,白胜是自杀的!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疑点指向这是一起毒杀案,是因为白胜在故弄玄虚!他故意让申宝莲去药铺买砒霜毒老鼠,故意在遗书上留下破绽,写了一个正确的‘马’字;故意紧闭门窗再自杀,所做的这一切,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嫁祸给皇甫庆和申宝莲,使他们成为杀人凶手,在自己死后还要泄愤!”
周紫淇出示了药铺老板的账册,上面记载着当日申宝莲的确买了砒霜,但她只买了五钱,而事后在她房中搜到的砒霜也正好是五钱,分毫未少,她拿什么去毒白胜呢?而且一个人真要下毒的话,绝不会笨到自己亲自出面去买砒霜的!
紫淇又传孙神医上堂。他是皇甫庆的朋友,特地被请来给白胜治病的。他曾告诉过白胜,给他开的药是以毒攻毒,决不可多喝。白胜见自己时日无多,心中又怨恨申宝莲与皇甫庆之情,不甘心自己死后他们双宿双栖,于是就设下这个局!
周紫淇拿出一个豆浆桶,说这是在白胜床底下找到的,这个桶的内壁布满了药渍,已经快积到桶口了。经孙神医辨认,该药渍就是他开给白胜的药所留下的。
紫淇据此得出结论:白胜每天拿到药,都把申宝莲赶出屋子,假装喝药,其实是把药倒在了这个小豆浆桶里。等到积存了六、七碗药后,他就一口气全喝下去,再故布疑阵,栽赃陷害!这不是一个他杀做得好像自杀的案子,而是一个自杀做得好像他杀的案子,死者故弄玄虚,目的就是要申宝莲和皇甫庆成为凶手,为他陪葬!
话说到这里,已然真相大白,白马也无话可说。正式结案后,周紫淇就要回荆城县衙交差了,申宝莲与皇甫庆特地到驿站来送她。
申宝莲感激道:“周捕头,谢谢您不被世俗的舆论所左右,将此案探查明白,还我们一个清白。世间的官差要是都像您这样公正和能干,老百姓就有福了。”周紫淇微微一笑: “你过奖了。我看得出你们是真心相爱的。富贵不是罪,追求真爱也不是罪,只有为富不仁、虚情假意才是不可饶恕的!可惜这个世界上,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并不多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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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知县断案作文 马知幻资料文案:

邢翥\/文 镇安县志记载,滕仲黄于民国十四年(1925年)九月担任镇安知事。(民国时期,镇安改县令为知事。) 据刘鹤年(字东皋,马滩人。清同治十二年举人,历任清水县儒学训导,四川知县,民国时期,做过陕西省议会议员。)所撰《镇安县知事太邱滕公德政碑》记载,滕仲黄是“太邱(疑今河南省永城太丘镇)人”,“性廉直,饶干济才”。 镇安县志记载,滕仲黄担任镇安知事时,正值军阀刘镇华溃逃镇安,扰镇害民之时。刘鹤年所撰碑文也记载了当时的情形,“又值时局不靖,各部溃军败退入山,公下车伊始,亟亟以整乡团平匪乱为先务,事无巨细”。 其时,匪首李青山等拥众数百人盘踞柞水营盘镇,震动全县,柞水柯知事国藩避走镇安,柞水危急,唇亡齿寒,镇安面临的形势也随之严峻起来。 据刘鹤年碑文记载,滕仲黄“檄调中西北三区乡柬千二百人”,亲自率领这些人奔赴匪患地区,“斩廿余人,余党各鸟兽散,柞水之危以解,而柯知事亦安然返署矣”。 其后,镇安南部各区的匪患又死灰复燃。刘鹤年碑文记载,“……等啸聚千余人由西沟口猛扑旧寺街,公檄保安队及各路行团四面兜剿,初五日拂晓,开始攻击,日夕匪众败溃……夏历五月又败于双河口,由是匪胆益寒,不敢复窥镇安”。 匪患平息后,滕仲黄开始革新吏政,刘鹤年碑文记载,“创设官医局,清厘财政,续修县志……重修奎楼,保存古建筑,一岁之内,百废俱兴”。 刘鹤年在碑文最后引用《诗》中的诗句赞美滕仲黄,“有斐君子,终不可諠!”


结语: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,大家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作文吧,根据写作命题的特点,作文可以分为命题作文和非命题作文。写起作文来就毫无头绪?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《马知县断案》作文,希望在写《马知县断案》上能够帮助到大家,让大家都能写好《马知县断案》作文